問:什麼是「如是」?

 

曾經有人問我:

「什麼是如來?什麼是如去?」

我答:

「簡單的說,如來就是『好像有來』,如去就是『好像有去』。事實的真相是無來無去。」

(如來、如去,是佛的代稱。是不可思、不可議,含義是講不完的)

而經典中的「如是」,我的回答是:

「就是這樣!」

「好像是!」

「就是。」

(事實上,其含義,廣大無邊)

我舉個例子吧!

人問:

「誰是盧勝彥?」

我答:

「我就是盧勝彥。」

這個「盧勝彥」其實只是「姓名」,他的實性是每一天都在變化。

嬰兒期、少年期、中年期、老年期。

我們的細胞,每天都在增加或減少,身體也是象徵性的。

(每張照片,從幼到老,張張不一樣)

我們的生死,如夢、如幻、如電光、如石火,只不過是「一時」而已。

想一想。

非常虛幻。

所以有思想的人,會常問:

我生前是誰?

我死後是誰?

(生從那裡來?死向何處去?)

來這世界做什麼?

活著的意義是什麼?

所以,

只能說:「如是。」(好像是)

我們每一個人,不一定認識自己。例如「失憶」的人,他連自己都不能認識自己了,何況自己的家人朋友。

失憶的人,自己都不識,父母兒女全忘,他又是誰呢?

所以是:「如是。」

我再舉一個真實的例子:

我的父親年歲大了,有一回,忽然「失憶」。

他忘了自己姓啥叫啥?

忘了自己的家住何處?

他騎著腳踏車,竟騎到「彰化」去了,他找不到「台中」的家。

好心人士,把他送到「警察局」。

他身上也沒證件。

警察問他,一問三不知。

警察叫他想一想,他才想起,他有一個兒子,寫了很多書。

警察問:「你兒子叫什麼姓名?」

他也忘了!

其中有位警察說:「有一個人寫了很多書,這個人就叫盧勝彥。」

我爸爸一拍腦袋:「對了!我兒子叫盧勝彥。」

最後,警察打電話給「台灣雷藏寺」,請人接走我爸爸回家。

(那時,我在美國西雅圖)

試問:

失憶時,誰又是誰?如果連自己也忘掉了,姓啥叫啥,你又是誰?

我有一個弟子,住中國四川成都,他寫來一篇文章,頗有見地。

文章如下:「誰是誰?」

師尊在書中記錄了很多的過去世,在不同的時代,不同的身份,變化甚多。

也曾在同一時代,同一國度應化為兩個不同的人。

比如唐代帝王李世民和玄奘大師,雖同一時代,卻也可能都是師尊應化。

到底哪一位是真正的師尊?

影視劇中,常有失憶的橋段。

主人公意外失憶,忘記了戀人,也忘記了自己的一切。

當失去記憶,我不記得我,那我還是我嗎?

影視劇裏,還有另一個橋段。

主角的靈魂穿越到另一個地位顯赫的人身上,取代了原本的他,同時也擁有了他的記憶。

融入了他人的記憶,那我會是他嗎?

由此,我開始思考「記憶論」。

當我失去了記憶,我便不是我。

當我擁有了不同的記憶,那我便是每一個人。

當我因為記憶才成了我,那麼到底我是誰?到底誰是我呢?

類似的,還有「瓶子論」。

一個玻璃瓶,裝滿可樂,便是一瓶可樂。裝滿橙汁,便是一瓶橙汁。

當玻璃瓶裏什麼都沒有的時候,誰又是橙汁?誰又是可樂呢?

終於有一天,在「記憶論」和「瓶子論」中發現,我並不是我,我也不是任何人。

或者說,我可以是任何人,玻璃瓶也可以是任何的飲品。

沒有了世俗的記憶,沒有了瓶子與果汁,我才是我。

融入了不同的記憶,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。

終於我明白了,師尊是唐太宗李世民,也同時是西天取經的玄奘法師。

沒有矛盾,只有融合。

融入。

我好似發現了大祕密。

我的瓶子洗乾淨,裝滿師尊的靈氣,我便是師尊。

裝滿阿彌陀佛的靈氣,我即是阿彌陀佛。

裝滿大日如來的靈氣,於是我為大日如來。

終於有一天,當不再被任何記憶所束縛,打破了玻璃瓶,或許我才是真正的大日彌陀盧師尊。

可如今,我還是我。

被記憶束縛,被瓶子囚禁,被五蘊六識牽纏,一行一言乃至一念,皆非真我,故造業不止。

待擺脫束縛,打破囚禁,全然燦爛光明時,與大日彌陀華光蓮生恆在。

後記。

弟子體悟,當下的我,唯有嚴守戒律,實修真佛密法,行菩薩六度萬行,方是正途,才能真正擺脫束縛,打破囚禁。

一心祈請聖尊法王大持明金剛上師還淨、加持。得令弟子返歸本來面目,燦爛獨耀。

(弟子蓮遵中國四川成都。願以此文供養聖尊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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